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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宴,林保姆那里我去就好了。”
看着顾司宴被合作商纠缠,顾绵绵温柔出声,“你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她的。”
欣慰于顾绵绵的善解人意,犹豫片刻后,顾司宴终是点了点头。
洗手间内,林清眠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一颤,猛地回头,却对上了一双色眯眯的眼睛。
“你是谁,快滚开!”
她拼命挣扎着,想要挣脱,却被男人粗鲁地钳制住手臂。
“看样子,林小姐玩得很开心嘛!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,林清眠惊愕抬头,看到顾绵绵正冷笑着站在门口。
她彻底揭开伪装,勾起不屑的笑:
“你以为阿宴会来救你?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“一个替身玩物,也敢和我抢男人?”
“你既然这么喜欢伺候男人,我可是在储物间给你准备了十几个呢,让你一次伺候个够!”
顾绵绵挥手,示意男人将林清眠拖到酒店的最里面的房间。
恐惧如潮水般袭来,林清眠拼尽全力挣扎,她双手死死扒住洗手池。
身后男人见状,便加大了拖拽的力气。
这令她扒在洗手池上的指甲瞬间断裂,鲜血淋漓。
林清眠无法想象,在储物间内等待她的将会是何种地狱。
男人怒极,毫不留情得一拳拳砸在她的腹部,直打得林清眠口吐鲜血。
她感到眼前逐渐模糊,身体再无反抗之力,极致的绝望感奔涌而上。
就在这时,林清眠顺着门缝,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是顾司宴!
林清眠心底的希望,再次被点燃。
就算顾司宴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,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凌 辱吧!
她爆发出最后的力气,拼命挣脱束缚,大喊出声:
“顾司宴,救唔......”
可下一秒,她就被顾绵绵捂住了嘴。
顾绵绵厌恶得踩住林清眠的手,用脚狠狠碾压,不耐烦得吩咐:
“再让她出半点儿声音,我就让你尝尝被十几个人一起搞的滋味!!”
男人闻言,不禁打了个冷颤,连忙加大了手中的力度,死死捂住林清眠的嘴。
“别忘了录个像,到时候我要慢慢欣赏!”
...
“眠眠,是你在叫我吗?”
隐约听到了林清眠的声音,顾司宴的心惴惴不安。
他循声来到洗手间,正要推门的时候,顾绵绵恰好出现,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“阿宴,我在这。”
顾司宴心生疑惑,“绵绵,林秘书没在里面吗?”
顾绵绵随即皱起眉头,好似在责怪他:
“都怪你让林秘书喝了那么多酒,刚才一直在吐!”
顾司宴闻言,更想进去查看林清眠的情况,却被顾绵绵一把拉住。
“你放心好了,我刚才已经安排司机送林秘书回家了,回去了喝碗解酒汤,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顾司宴悬着的心,这才放下来。
他松了口气,轻笑着感慨:
“还是绵绵安排妥帖,让人放心,要是林清眠有你一半贤惠就好了。”
顾绵绵挽住顾司宴胳膊,还不忘对着半掩的门笑道:
“那当然了,顾太太做事可是要十全十美才行!”
门内的林清眠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司宴被带走,心渐渐沉到深渊。
所有的希望全部湮灭,泪水打在地板上,她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...
顾司宴和顾绵绵在外潇洒一夜,翌日清晨,才回到家中。
推开门,顾司宴本以为会是林清眠热情迎接,贴心地为他备好早餐。
可现实却是,家中除了佣人以外,没有半点儿林清眠的痕迹。
顾司宴有些不悦地问顾绵绵:
“你不是说她昨晚先回来了吗?”
顾绵绵眼神闪躲,“可能......可能是去朋友家了吧。”
心下一沉,顾司宴连忙拨打林清眠的电话,却始终无人接听。
他试着给林清眠发微信,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!
顾绵绵支吾道:
“阿宴......其实昨晚林保姆就不太高兴,该不会还在怪你逼她喝酒吧!”
林清眠这是因为昨晚的事,还在和他闹情绪?
居然还学会了离家出走!
顾司宴眉头紧锁,不满道:
“她要是不愿意回来,那就永远别回来!”
自那天以后,林清眠真的消失了,再没有回来过。
起初,顾司宴并未在意。
他知道林清眠并没有什么朋友家人在京市,不出一天,等她闹完了脾气,自己就会灰溜溜滚回来
第二天,顾司宴照常来到公司开会,令手下员工惊奇的是,会议进行的竟然如此顺利,一向严厉的顾总在听到效益不佳时,居然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。
顾司宴坐在主位上,不停地摆弄着手机,可是一条关于林清眠的消息都没有。
他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,林清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?
第三天,顾司宴愈发心神不宁,频繁走神。
他看着公司的财报如同在读天书,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纸张,思绪却早已不知道飘去了何处。
直到他手中的咖啡喝完,下意识唤了句,“眠眠,帮我填一杯咖啡。”
而回应他的人,是顾绵绵。
顾司宴看着放在桌上的咖啡,却升起了一股无名火,他将咖啡直接甩在了地上。
“你疯了吗,顾司宴!”
顾绵绵吩咐着家里佣人打扫地上的残渣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。
顾司宴没有理会她,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,为什么林清眠要这样对他!
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吗?
她是在故意惩罚我吗?
这一刻,顾司宴再也坐不住了,他疯了般冲出家门,四处寻找林清眠的踪迹。
第四天,顾司宴找遍了京市每一处角落,两个人去过的滑雪场、艺术馆、游乐园,甚至是他们曾经故意体验蜗居生活的小屋,都没有林清眠的身影。
他在每个林清眠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不停徘徊,期待下一秒就能看到她。
第五天,是顾司宴和顾绵绵婚礼的日子。
婚礼即将开始,他却蹲在婚宴大厅的角落里,迟迟不肯上台。
烟抽了一根又一根,心事重重。
来参加婚礼的兄弟问起,他故作无事:
“我家那小秘书,藏了起来,这些天都不见人。”
顾司宴身旁的伴郎不禁调侃:
“只怕是你的小秘书不敢来了,她要是看到你跟绵绵姐互换对戒,岂不是要当场跪着求绵绵姐让她做小!”
众人闻言皆是一阵哄笑,顾司宴似乎也认同了这种说法。
林清眠可能是真的无法接受他和顾绵绵的婚礼,所以选择了逃避,连面都不敢露。
可这时,来给顾司宴道喜的客户闻言愣住,他将手机递到顾司宴面前:
“顾总,你还不知道吗?”
“今早沿海首富传来婚讯,他与妈祖后人成婚!”
“跟他结婚的那位妈祖后人,就是你的小秘书......”
《爱终花碎枝枯菱林清眠顾司宴全章节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“阿宴,林保姆那里我去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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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男人见状,便加大了拖拽的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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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林清眠顺着门缝,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是顾司宴!
林清眠心底的希望,再次被点燃。
就算顾司宴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,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凌 辱吧!
她爆发出最后的力气,拼命挣脱束缚,大喊出声:
“顾司宴,救唔......”
可下一秒,她就被顾绵绵捂住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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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让她出半点儿声音,我就让你尝尝被十几个人一起搞的滋味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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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眠眠,是你在叫我吗?”
隐约听到了林清眠的声音,顾司宴的心惴惴不安。
他循声来到洗手间,正要推门的时候,顾绵绵恰好出现,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“阿宴,我在这。”
顾司宴心生疑惑,“绵绵,林秘书没在里面吗?”
顾绵绵随即皱起眉头,好似在责怪他:
“都怪你让林秘书喝了那么多酒,刚才一直在吐!”
顾司宴闻言,更想进去查看林清眠的情况,却被顾绵绵一把拉住。
“你放心好了,我刚才已经安排司机送林秘书回家了,回去了喝碗解酒汤,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顾司宴悬着的心,这才放下来。
他松了口气,轻笑着感慨:
“还是绵绵安排妥帖,让人放心,要是林清眠有你一半贤惠就好了。”
顾绵绵挽住顾司宴胳膊,还不忘对着半掩的门笑道:
“那当然了,顾太太做事可是要十全十美才行!”
门内的林清眠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司宴被带走,心渐渐沉到深渊。
所有的希望全部湮灭,泪水打在地板上,她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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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司宴和顾绵绵在外潇洒一夜,翌日清晨,才回到家中。
推开门,顾司宴本以为会是林清眠热情迎接,贴心地为他备好早餐。
可现实却是,家中除了佣人以外,没有半点儿林清眠的痕迹。
顾司宴有些不悦地问顾绵绵:
“你不是说她昨晚先回来了吗?”
顾绵绵眼神闪躲,“可能......可能是去朋友家了吧。”
心下一沉,顾司宴连忙拨打林清眠的电话,却始终无人接听。
他试着给林清眠发微信,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!
顾绵绵支吾道:
“阿宴......其实昨晚林保姆就不太高兴,该不会还在怪你逼她喝酒吧!”
林清眠这是因为昨晚的事,还在和他闹情绪?
居然还学会了离家出走!
顾司宴眉头紧锁,不满道:
“她要是不愿意回来,那就永远别回来!”
自那天以后,林清眠真的消失了,再没有回来过。
起初,顾司宴并未在意。
他知道林清眠并没有什么朋友家人在京市,不出一天,等她闹完了脾气,自己就会灰溜溜滚回来
第二天,顾司宴照常来到公司开会,令手下员工惊奇的是,会议进行的竟然如此顺利,一向严厉的顾总在听到效益不佳时,居然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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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,顾司宴愈发心神不宁,频繁走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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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天,顾司宴找遍了京市每一处角落,两个人去过的滑雪场、艺术馆、游乐园,甚至是他们曾经故意体验蜗居生活的小屋,都没有林清眠的身影。
他在每个林清眠可能会出现的地方不停徘徊,期待下一秒就能看到她。
第五天,是顾司宴和顾绵绵婚礼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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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司宴身旁的伴郎不禁调侃:
“只怕是你的小秘书不敢来了,她要是看到你跟绵绵姐互换对戒,岂不是要当场跪着求绵绵姐让她做小!”
众人闻言皆是一阵哄笑,顾司宴似乎也认同了这种说法。
林清眠可能是真的无法接受他和顾绵绵的婚礼,所以选择了逃避,连面都不敢露。
可这时,来给顾司宴道喜的客户闻言愣住,他将手机递到顾司宴面前:
“顾总,你还不知道吗?”
“今早沿海首富传来婚讯,他与妈祖后人成婚!”
“跟他结婚的那位妈祖后人,就是你的小秘书......”
林清眠别开脸,不想回答。
顾绵绵拽住她的手:
“林保姆,我刚回家你就要走,你是不是不欢迎我?”
修长的指甲在顾司宴看不到的地方,狠狠掐进林清眠的肉里,血丝渗出。
“是我哪里说错话得罪你了吗?”
林清眠吃痛,用力将手抽出。
她正查看青紫渗血的手腕,顾绵绵已经顺势摔倒在地,委屈哭诉:
“阿宴,我只是想和林保姆解开误会,她怎么能动手推人呢?”
顾司宴紧张得查看顾绵绵是否受伤,转头不忘喝斥林清眠:
“你傻站着干什么?还不赶紧给绵绵道歉!”
林清眠冷笑,“我没错,为什么要道歉?”
顾绵绵得意斜睨了林清眠一眼,故作大度地劝着顾司宴:
“阿宴,你千万别生气,为了一个下人动气不值得,想不到林保姆脾气这么大,连你的话都不听。”
“算了吧,你也别说林保姆了,我不要紧的,没什么大事,就当林保姆是无心之失吧。”
他看着顾绵绵明明受了委屈还如此大度。
而林清眠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!
顾司宴顿时怒火更盛,他攥紧林清眠的手腕,固执道:“林清眠,给绵绵道歉!”
委屈化作利刃,将林清眠刀刀凌迟。
只要顾司宴稍微多看一眼,就能看到她的手腕血迹斑斑,可是他看不见。
原来在真爱面前,顾司宴真的可以做到眼盲心瞎,偏听偏信!
既如此,再多的解释又有何意义?
“顾司宴,在你心里,我就是这样的人?”
“对!我要不是亲眼看到,怎么会知道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!”
哪怕心中早已知晓答案,但林清眠还是忍不住犯贱问出了那些话。
她咬紧牙,极力抑制着因委屈而不断翻涌的泪意。
看到林清眠惨白着脸,不肯低头,顾司宴胸口明显起伏了下:
“先动手的是你,你装出这副委屈至极的可怜样给谁看?”
“不就是让你道个歉,你现在脾气怎么变得这般大了?”
顾绵绵踉跄着站起来,声音带着哭腔:“阿宴,你别怪林保姆,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惹林保姆不高兴,你要怪就怪我好了。”
她崴着脚跌跌撞撞就要走,看着顾绵绵凄惨模样,顾司宴霎时怒极:
“绵绵,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,你怎么能走?”
“林清眠,你到底要干什么!”
看着林清眠不为所动的模样,顾司宴瞬间失去了理智,他用力猛地一推,林清眠直接滚下了楼梯。
然而,当林清眠真正跌落的那一刻,顾司宴的心中却剧烈地抽搐了一下。
他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?
顾司宴愣在原地,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给顾绵绵出气。
还是因为......林清眠开始不听话了!
随着理智慢慢回笼,看着林清眠磕得头破血流,顾司宴下意识想去扶起她。
“好痛!”
顾绵绵突然的痛呼,令他将注意力全部转到了她的身上。
他连忙抱起顾绵绵,直接从林清眠身上跨了过去。
而林清眠,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,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,渐行渐远,再无期待。
憋在眼眶中的泪水,再也无法抑制。
泪水与血水交织模糊了眼,她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打了120。
医院,林清眠醒来的时候,身边只有家中一位佣人。
“林小姐,您醒了?医生说您右腿应该是骨裂了,顾总我一直联系不上,可能是在忙......”
林清眠艰难起身,回想起顾司宴抱着顾绵绵走的样子,她讥讽地笑了笑。
“谢谢,不用麻烦你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佣人想说些什么安慰她,但看到林清眠满是自嘲与绝望的眼神,终究还是闭了嘴,默默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。
她走后,林清眠独自望着病床的天花板怔神。
此时,正在给隔壁床换药的两个小护士小声议论着:
“你听说了吗?楼上一整层的VIP病房全被顾总包下了!”
“我听说了啊,好像是顾总女朋友脚崴了,但顾总一定要她做全身检查,把全市专家都请来了,有这样的男朋友,谁不羡慕啊!”
“是啊,我也好想要一个顾总这样的男朋友啊!”
林清眠听着止不住地想笑,却偿到唇边咸涩的泪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曾经的顾司宴好像也是这么对自己的,自己不过是被烫了一下手指,他都会紧张得连夜从其他城市赶回来,为她找最好的烫伤膏,耐心地为她擦药,守在她身边一整夜。
可如今,这些待遇都给了另一个人。
或者说,那些待遇本来就不是她!
...
顾司宴在接连换了十多名专家会诊后,确认顾绵绵无碍,总算放下心来。
将一切安排妥当,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林清眠,再次心神不宁起来。
看了眼病床上闭眼休息的顾绵绵,他悄悄拿起手机。
下一秒,林清眠的手机屏幕亮起,钉钉显示一条来自的顾总的消息:
“眠眠,今天是我做的有些过分,对不起!”
林清眠心中冷笑,原来这就是顾司宴的担心,担心到用工作账号给她发私信。
这样的担心,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。
“以后你不要再针对绵绵了,大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,我希望以后别在发生这种事情了!”
林清眠握紧手机,顾司宴这是想先敷衍住她,再坐享齐人之福?
一场两个人的爱情,顾司宴却要三人行?
这可真是荒唐又闹心,既然如此,她选择放弃。
没再回复,林清眠只是退出了钉钉界面。
与顾司宴有关的一切,她再不感兴趣。
林清眠改了机票,她决心出院以后就离开,与顾司宴再也不见,后会无期。
休息一夜后,林清眠拖着打满石膏的腿,独自办理出院手续。
即将走出医院大门时,正在跟合作商打电话的顾司宴恰巧看到了她:
“眠眠,你昨天为什么没有回我的消息?你的腿怎么了!”
虽然只是搜身自证,可真听到林清眠的惨叫,看到她变得衣不蔽体。
顾司宴不忍心了!
他只觉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,压得他喘不上气来。
猛然回神,顾司宴冲上前用外套裹住林清眠,厉声大喊:
“够了!可以证明了!”
林清眠用手遮住不争气的泪,不愿再和顾司宴多说一句话。
这时,顾绵绵从口袋中幽幽取出钻戒,惊讶出声:
“我真是粗心......钻戒放在口袋里,怎么就忘了呢?”
正在地上捡着自己衣物的林清眠听后,她指尖深深嵌入掌心,却浑然不觉疼痛。
“林保姆,是我误会你了,我向你道歉,这可太丢人了。”
顾绵绵还恰时地流下了几滴猫眼泪,转身捂着脸跑出了酒店。
顾司宴看着顾绵绵离去的背影,想追出去,可又放不下怀中的林清眠。
犹豫再三,最终留下一句,“眠眠,你在这等我回来,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说完,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。
一场闹剧,就此结束。
林清眠缓缓站起身,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下整理好衣衫,准备离场。
这场闹剧已经令她身心俱疲,她不会再等了。
另一边,顾司宴很快便追上了在等他的顾绵绵。
“绵绵,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,不要太过自责了。”
他轻拍着顾绵绵的背,柔声安抚她的情绪:
“我知道你心里难受,等以后咱们找机会多弥补林秘书就是了。”
顾绵绵依偎在他怀中,乖巧地点头,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。
浓情蜜意间,一份报告递交过来,是顾绵绵的主治医生来送体检单。
注意到顾司宴,医生礼貌点头,顺手又递给他另一份检查报告:
“顾总,这里还有一份您秘书的报告,她走得太急忘了拿,麻烦您帮忙转交给她。”
顾司宴接过顾绵绵的报告,先是看到体检结果一切正常,心头稍松。
接着他顺手翻开林清眠的报告,只见上面赫然写着“右腿无碍”四个大字。
顾司宴皱眉,不解问道,“右腿无碍是什么意思?”
医生顿住,支支吾吾解释:
“我也不太清楚,也是第一次看到有患者......腿根本没受伤,还特意来医院打了个石膏。”
闻言,顾司宴的脸色瞬间阴沉。
根本没有受伤这几个字一直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。
他回想起林清眠今日痛苦的模样,那无助的身躯。
在这份报告面前都显得如此讽刺和可笑。
原来,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骗局,只是为了博取自己的同情吗?
他此生最恨被人欺骗,尤其是被自己身边的人欺骗!
“阿宴,发生什么了?”
此时,顾绵绵故意凑过来,好奇询问。
“林清眠就是一个骗子,她竟然打了个石膏装腿瘸来骗我,真是可恶!”
顾绵绵心中暗自窃喜,却故作惊讶:
“林保姆,她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?”
顾司宴冷笑,“难言之隐?不过是在装可怜博关注罢了”
一想到自己像个傻瓜般被愚弄,顾司宴心中的怒火就愈燃愈烈。
他决心要向林清眠问个明白!
刚回到酒店,正好遇到即将离开的林清眠。
“林清眠,你给我站住!”
顾司宴一把扣住林清眠的下颚,将体检报告狠狠摔在她脸上。
“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?你为什么连我都要骗?”
林清眠直视顾司宴,语气疏离,“顾司宴,咱们两个到底是谁在骗谁?”
顾司宴眼神一滞,她这是什么意思?
“先生,我真的不能喝酒,请您放开我......”
来不及细想,顾司宴循声望去,原来是顾绵绵正被几名合作商拉着陪酒。
他瞬间沉了脸,拽着林清眠快步上前,拦住那些合作商。
合作商不满,扬高嗓门:
“顾总,生意都是喝酒谈出来的,你这点面子都不给?”
顾司宴脸色阴沉,却又不能失了礼数,他转头命令林清眠:
“绵绵不能喝酒,你来替她。”
说着,他将林清眠推到人前:
“各位,这是我的秘书,专门来陪酒的,保管让大家尽兴。”
林清眠心底一凉,却容不得她拒绝,合作商将她围在中间,不停地给她灌酒。
杯杯烈酒下肚,胃里如火烧般灼痛,却远不及心底寒意。
林清眠醉得很快,脸颊酡红,意识模糊。
在一旁的顾司宴眉心微蹙,心底闪过一丝心疼,却又迅速被冷漠掩盖。
谁叫她骗自己又顶嘴,这就是她应得的惩罚。
话虽如此,顾司宴却时刻紧盯着林清眠,生怕她醉酒被人占了便宜。
酒过三巡,林清眠腹痛难忍。
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,推开了围在身边的男人,朝洗手间快步走去。
合作商还想上前去拦,终于有人看不过眼:
“林秘书好像喝醉了,让她去洗手间吧,这么灌女士,未免太不绅士了。”
顾司宴则是紧紧注视着林清眠离去的背影,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他想跟过去看看,却被合作商拦住去路,“顾总光让秘书喝,自己怎么不喝?”
顾司宴看着合作商递过来的酒杯,沉默不语。
...
跌跌撞撞跑进洗手间的林清眠,吐到不能再吐。
冷水泼在脸上时,胃里仍在不停痉挛。
在酒精作用下,她的思绪像断线风筝,飘忽不定。
一会儿是今日酒局上种种不堪,顾司宴令她当众被搜身,又逼她陪酒,任由她被人肆意羞辱。
可一会儿飘回至八年前那场酒局,顾司宴像盖世英雄一样,出现在那场酒局,打的那个肥头大耳的合作商,满头是血。
那时顾司宴满眼柔情,拉着她发誓,以后都不会再让她有半点难堪。
如今时过境迁,想不到他们二人的缘分,因酒局而起,亦因酒局而散。
醉意朦胧间,她不禁呢喃,“司宴......”
突然,林清眠感到一双大手掠过她的腰间,然后将她紧紧环抱住。
“不舒服吗?让我来好好照顾一下你吧!”
林清眠轻扫他一眼,语气平淡:
“没什么,这些照片我不喜欢了,就烧掉处理了。”
顾司宴下意识想去抢林清眠手中剩下的照片。
哪料她手一扬,所有照片都掉进了火堆中。
火焰飞速吞噬照片,转瞬化为灰烬,再没给他留下任何补救的机会。
“就算不喜欢了也不用烧掉啊,这些都是属于我们的回忆啊。”
他心疼到眼尾泛红,望向火堆的目光中满是遗憾与惋惜,偏偏又无能为力。
林清眠只是云淡风轻地笑:
“照片而已,以后还会有的。”
顾司宴只觉心被莫名揪住,他又注意到垃圾桶堆满了他送她的礼物。
“这些呢?这些也不喜欢了?”
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,又何谈喜欢呢?
“不喜欢了,这些我以前喜欢,现在不喜欢了,以后我会再买新的。”
顾司宴怔在原地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心中隐隐不安。
他将林清眠一把拽进怀中,仿佛怕失去她般,用力搂住。
“好,以后都给你买新的,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......”
门外的佣人开口,打破了顾司宴自认为的美好氛围!
“顾总,是顾小姐回来了!”
闻言,顾司宴瞬间松开紧抱林清眠的手,与她拉开距离。
在佣人的簇拥下,顾绵绵款款走进前院,亲昵挽住顾司宴,笑容明媚。
林清眠默默看着眼前一幕,心中凉意止不住蔓延。
顾绵绵与她果真极像,却远比她更契合这个家。
倒显得是她在鸠占鹊巢了。
眼神转到林清眠时,顾绵绵眉头微蹙。
顾司宴正要开口介绍,却被顾绵绵伸手打断:
“我知道,林秘书对吧!”
“听说我出国这些年,一直都是林秘书替我在照顾阿宴,等下真的要好好谢谢你才是!”
“不过,现在好像不是工作时间吧,林秘书怎么会出现在家里?”
面对顾绵绵的咄咄逼人,顾司宴忙向林清眠递去眼神,摇头暗示她不要多说话,抢着解释:
“林秘书在我这里的工资并不高,我就让她借住在客房,顺道雇她当个保姆收拾卫生。”
听到顾司宴的话,林清眠的心沉了又沉。
她知道顾司宴会掩饰自己的身份,但是她没想到顾司宴会这样介绍她。
不过也对,自己在他眼里,本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。
“家里这么多佣人......”顾绵绵环顾一圈,将视线定格在林清眠身上,“她这是?”
气氛有一瞬凝滞,在场佣人们面面相觑,纷纷低头不语。
顾司宴也面露尴尬,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。
“随便了,佣人这种东西,多一个不多,少一个不少。”
顾绵绵边说边随手指了指身后的行李,以女主人的口吻命令道:
“林秘书,记得帮我把行李搬进主卧,不对,在家里应该称呼你林保姆。”
林清眠抬头看向顾司宴。
他没有半点反对的意思,只是悄悄朝林清眠指了指手机。
林清眠低头一看,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他发来的消息。
“眠眠,你最懂事了,就像以往一样,你能配合我演戏,先应付过去吗?”
林清眠僵住,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苦涩。
像以往一样,配合演戏?
顾司宴,在你心里,我是不是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?
林清眠深吸一口气,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她转身,提起沉重的行李,默默将行李搬进主卧。
“林保姆,搬得时候小心些,里面的东西都是阿宴送我的,贵重的很。”
顾绵绵叮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其中的轻蔑与得意像针般,扎进林清眠心底。
她能感受到顾司宴的视线在她身后驻留,但她却完全不想回头。
此时,手机提示音响起,是顾司宴再次发来消息。
“眠眠,这只是权宜之计,为了报答养姐的恩情,做戏哄她开心而已。”
林清眠快被气笑了,到现在顾司宴还在把她当傻子哄骗。
她不明白,如今正主已经回归,顾司宴还费心哄骗她这个替身,又有什么意义?
她也不想明白,因为这场虚情假意的戏码,她已经腻了,倦了,不想奉陪了。
她只想赶紧收拾好行李,立刻离开这个伤心地。
准备回房时,她被顾绵绵抢先一步堵在二楼楼梯口。
顾绵绵凑近她耳边,勾起意味不明得笑:
“林保姆,你就这么喜欢别人用剩下的东西吗?”
“你身上这件衣服,当初也是阿宴送我的。”
“男人,衣服,甚至这个家,你捡去的,全都是我当初不要的,。”
顾绵绵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往林清眠心上扎刀,但她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。
“说完了吗?”她冷淡地看着顾绵绵。
顾绵绵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,一时间竟有些愣住。
但很快,她反应过来,嘲讽地勾起嘴角:“怎么?被我说中心事,恼羞成怒了?”
林清眠看着对方认真地说:
“顾小姐,我现在就会收拾行李,离开这里。”
准备下楼的顾司宴,正巧听到这句。
他立刻沉下脸色,语气着急:
“谁让你离开了?胡闹!你怎么能擅自收拾行李,说走就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