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眠别开脸,不想回答。
顾绵绵拽住她的手:
“林保姆,我刚回家你就要走,你是不是不欢迎我?”
修长的指甲在顾司宴看不到的地方,狠狠掐进林清眠的肉里,血丝渗出。
“是我哪里说错话得罪你了吗?”
林清眠吃痛,用力将手抽出。
她正查看青紫渗血的手腕,顾绵绵已经顺势摔倒在地,委屈哭诉:
“阿宴,我只是想和林保姆解开误会,她怎么能动手推人呢?”
顾司宴紧张得查看顾绵绵是否受伤,转头不忘喝斥林清眠:
“你傻站着干什么?还不赶紧给绵绵道歉!”
林清眠冷笑,“我没错,为什么要道歉?”
顾绵绵得意斜睨了林清眠一眼,故作大度地劝着顾司宴:
“阿宴,你千万别生气,为了一个下人动气不值得,想不到林保姆脾气这么大,连你的话都不听。”
“算了吧,你也别说林保姆了,我不要紧的,没什么大事,就当林保姆是无心之失吧。”
他看着顾绵绵明明受了委屈还如此大度。
而林清眠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!
顾司宴顿时怒火更盛,他攥紧林清眠的手腕,固执道:“林清眠,给绵绵道歉!”
委屈化作利刃,将林清眠刀刀凌迟。
只要顾司宴稍微多看一眼,就能看到她的手腕血迹斑斑,可是他看不见。
原来在真爱面前,顾司宴真的可以做到眼盲心瞎,偏听偏信!
既如此,再多的解释又有何意义?
“顾司宴,在你心里,我就是这样的人?”
“对!我要不是亲眼看到,怎么会知道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!”
哪怕心中早已知晓答案,但林清眠还是忍不住犯贱问出了那些话。
她咬紧牙,极力抑制着因委屈而不断翻涌的泪意。
看到林清眠惨白着脸,不肯低头,顾司宴胸口明显起伏了下:
“先动手的是你,你装出这副委屈至极的可怜样给谁看?”
“不就是让你道个歉,你现在脾气怎么变得这般大了?”
顾绵绵踉跄着站起来,声音带着哭腔:“阿宴,你别怪林保姆,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惹林保姆不高兴,你要怪就怪我好了。”
她崴着脚跌跌撞撞就要走,看着顾绵绵凄惨模样,顾司宴霎时怒极:
“绵绵,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,你怎么能走?”
“林清眠,你到底要干什么!”
看着林清眠不为所动的模样,顾司宴瞬间失去了理智,他用力猛地一推,林清眠直接滚下了楼梯。
然而,当林清眠真正跌落的那一刻,顾司宴的心中却剧烈地抽搐了一下。
他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?
顾司宴愣在原地,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给顾绵绵出气。
还是因为......林清眠开始不听话了!
随着理智慢慢回笼,看着林清眠磕得头破血流,顾司宴下意识想去扶起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