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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伴和小闺女被揍,陆老头着急喊道:“你们还有没有王法,跑到家里来打人,老大你公公可是大队长,你们不能不讲理。”
大舅踢了陆老头屁股一脚。
“草,你他娘的陆宝根,跟我们老许家讲道理,这个房子我家小辰才是主人,你们却让他住杂房,你个丧尽天良的。”
许姥姥姥爷坐炕上,任由儿子闺女收拾陆宝根两口子,这对没良心的狗东西。
教训差不多了,许姥姥慢幽幽开口:“行了,咱都是讲理的人,你们把小辰媳妇打快流产了,是不是得赔偿?给她拿钱买营养品补身体吧,我们也不多要,给一百就行。”
一百块钱就是吸她的血啊,面对凶神恶煞一屋许家人,后娘鼓起勇气反抗。
“老二把我和秀丽,也打得下不来炕,他是不是也得赔偿我们,一家人吵个架,赔什么钱,刚给老二娶媳妇花了一百,这都是借的,家里没钱了。”
“小辰打猎每年都得挣个百八十,十几年就一千多块,钱呢?娶媳妇花一百,你还哭穷,需要借钱?以为就你们聪明,别人都是傻子。”
姥姥家真给力,看后爹后娘被收拾,童欣颜恨不得鼓掌叫好。
“以前就小辰自己,我们懒得搭理你们,现在他有媳妇孩子了,该他的一样不能少,赶紧掏钱。”
“上一天工怪累的,别耽误我们时间…明天还得起早上工呢,我们自己动手,可就不是一百了。”
陆老头知道许家人德行,不达目的不罢休,不给,又要挨一顿揍,最后还得给钱。
老头子让拿钱,后娘忍着身体疼痛,哆哆嗦嗦去炕柜掏钱,怕许家人抢钱,迟迟不敢掏钥匙。
“赶紧的,我们就要一百,你家有多少钱,我们也不眼馋,我们是讲道理的人,不是土匪。”
后娘心想,你们讲道理,天下没有坏人了。
姥姥接过后娘给的钱,没人跟陆家人啰嗦,呼啦全出去了,大老爷们站院子里聊天,姥姥领着大姨几个舅母,和陆家三姐妹去了童欣颜他们小屋。
看到光秃秃的小屋,什么家具都没有,大姨又骂了陆宝根一通。
姥姥拉着童欣颜手:“委屈你了,你们暂时将就一下,过段时间再合计。”
小辰脑子到底有欠缺,他要在陆家生活,以前他们没法闹得太难堪,现在小辰有媳妇孩子了,该争的必须争。
童欣颜笑道:“姥姥,没事,日子会慢慢过起来的,今天多亏你们过来,连口水都没喝上,整得我挺不好意思的。”
大姨爽快道:“都自己家人,客气啥,你跟江辰好好的,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二舅妈:“有事你就让江辰去喊我们,我们绝对过来给你们撑腰。
聊了一会大家才回去,对于大家过来,童欣颜是感激的,七十年代不像在城市里,大家关起门过自己日子,有没有亲戚无所谓,有些甚至讨厌串门走亲戚。
现在不一样,得抱团,打架有些都是一个家族到场,没有娘家人撑腰,很容易被人欺负。
她的娘家是废了,陆江辰又顶着傻子名头,几个大姑姐,姥姥家向着陆江辰,她得跟他们好好处。
陆江辰把钱给童欣颜:“媳妇,明天我去买点肉给你补补。”
“先不买了,钱我收起来,放箱子里怕后娘偷了。”
童欣颜让陆江辰,把房梁金砖拿下来,还有山上埋的,都挖回来,她都放空间里。
陆江辰跟好奇宝宝一样:“媳妇,你藏哪了?”
《人在七零,喜提傻子当老公(童欣颜陆江辰)》精彩片段
老伴和小闺女被揍,陆老头着急喊道:“你们还有没有王法,跑到家里来打人,老大你公公可是大队长,你们不能不讲理。”
大舅踢了陆老头屁股一脚。
“草,你他娘的陆宝根,跟我们老许家讲道理,这个房子我家小辰才是主人,你们却让他住杂房,你个丧尽天良的。”
许姥姥姥爷坐炕上,任由儿子闺女收拾陆宝根两口子,这对没良心的狗东西。
教训差不多了,许姥姥慢幽幽开口:“行了,咱都是讲理的人,你们把小辰媳妇打快流产了,是不是得赔偿?给她拿钱买营养品补身体吧,我们也不多要,给一百就行。”
一百块钱就是吸她的血啊,面对凶神恶煞一屋许家人,后娘鼓起勇气反抗。
“老二把我和秀丽,也打得下不来炕,他是不是也得赔偿我们,一家人吵个架,赔什么钱,刚给老二娶媳妇花了一百,这都是借的,家里没钱了。”
“小辰打猎每年都得挣个百八十,十几年就一千多块,钱呢?娶媳妇花一百,你还哭穷,需要借钱?以为就你们聪明,别人都是傻子。”
姥姥家真给力,看后爹后娘被收拾,童欣颜恨不得鼓掌叫好。
“以前就小辰自己,我们懒得搭理你们,现在他有媳妇孩子了,该他的一样不能少,赶紧掏钱。”
“上一天工怪累的,别耽误我们时间…明天还得起早上工呢,我们自己动手,可就不是一百了。”
陆老头知道许家人德行,不达目的不罢休,不给,又要挨一顿揍,最后还得给钱。
老头子让拿钱,后娘忍着身体疼痛,哆哆嗦嗦去炕柜掏钱,怕许家人抢钱,迟迟不敢掏钥匙。
“赶紧的,我们就要一百,你家有多少钱,我们也不眼馋,我们是讲道理的人,不是土匪。”
后娘心想,你们讲道理,天下没有坏人了。
姥姥接过后娘给的钱,没人跟陆家人啰嗦,呼啦全出去了,大老爷们站院子里聊天,姥姥领着大姨几个舅母,和陆家三姐妹去了童欣颜他们小屋。
看到光秃秃的小屋,什么家具都没有,大姨又骂了陆宝根一通。
姥姥拉着童欣颜手:“委屈你了,你们暂时将就一下,过段时间再合计。”
小辰脑子到底有欠缺,他要在陆家生活,以前他们没法闹得太难堪,现在小辰有媳妇孩子了,该争的必须争。
童欣颜笑道:“姥姥,没事,日子会慢慢过起来的,今天多亏你们过来,连口水都没喝上,整得我挺不好意思的。”
大姨爽快道:“都自己家人,客气啥,你跟江辰好好的,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二舅妈:“有事你就让江辰去喊我们,我们绝对过来给你们撑腰。
聊了一会大家才回去,对于大家过来,童欣颜是感激的,七十年代不像在城市里,大家关起门过自己日子,有没有亲戚无所谓,有些甚至讨厌串门走亲戚。
现在不一样,得抱团,打架有些都是一个家族到场,没有娘家人撑腰,很容易被人欺负。
她的娘家是废了,陆江辰又顶着傻子名头,几个大姑姐,姥姥家向着陆江辰,她得跟他们好好处。
陆江辰把钱给童欣颜:“媳妇,明天我去买点肉给你补补。”
“先不买了,钱我收起来,放箱子里怕后娘偷了。”
童欣颜让陆江辰,把房梁金砖拿下来,还有山上埋的,都挖回来,她都放空间里。
陆江辰跟好奇宝宝一样:“媳妇,你藏哪了?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到了供销社,童欣颜买了五尺黑布,三尺老花布,这段时间换的布票全用完了,买了一瓶雪花膏,抹一下干燥脸蛋和手,买了半斤鸡蛋糕,一斤桃酥,这是她唯一零嘴。
钱松用点了,童欣颜把男人支到一边,买了一条月事带,这玩意不知道结不结实,别走着路掉出来,尴尬了!
出了供销社,童欣颜招呼男人:“去废品收购站。”看能不能再捡点黄金。
“媳妇,去买啥,报纸你看完了。”
“别说话,跟着我走就行。”
“哦。”陆江辰乖乖陪着媳妇,充当保镖角色。
废品收购站大爷,看到他们就说:“两个屋你们都熟悉,要啥自己进去翻找吧。”
他俩这是不能干坏事,见过一次,大爷都记忆犹新,估计是外貌太出色,童欣颜自恋的想。
两个屋,两人都翻了一遍,为了金银财宝,多大霉臭味,灰尘童欣颜都能忍受。
“有相中的吗?”
陆江辰摇头,没有他看上的,也不能把这些缺胳膊少腿的家具,都买回去拆一遍啊,没有就没有吧,本来就是碰运气来的。
童欣颜选了几本,初高中课本,几本课外书,一捆干净报纸,找时间熬浆糊,把小屋报纸都糊上。
从废品收购站出来,童欣颜问陆江辰:“你有什么要买或溜达的吗?”
背篓带有点短,陆江辰背着很小,有点滑稽,听媳妇问自己,摇摇头。
“没有,我就陪你。”
没有什么逛的,来了公社去解个馋吧。
“我们去国营饭店。”
到了国营饭店,两个人刚坐下,还没喘口气,上次胖服务员喊道:“吃饭自己去点,这里不让歇息啊。”
给你能耐的,那天国营饭店倒闭,让你喝西北风去,童欣颜楞是坐了几分钟,才慢悠悠去点餐,把胖服务员气够呛。
点了两碗肉丝面,八个馒头,今晚回家肯定没饭吃,自己备点干粮。
面条做好,陆江辰取完面,要把自己碗里面分童欣颜一点,一大碗面条,童欣颜自己都吃不完,把自己碗里面夹一些到男人碗里。
“我吃不完,你帮我吃点,赶紧吃面,别说话。”
虽然媳妇经常让自己别说话,但是对自己确是好的,有啥好吃都想着自己,两筷面条,让男人自行补脑了一出,媳妇深爱自己的戏码。
陆江辰还是把自己碗里肉丝,夹给了媳妇,手擀面筋道,有嚼劲,两个人吃的津津有味。
吃了一顿饱面,童欣颜满血复活,剩了半碗汤和几块肉丝,让陆江辰配了两个馒头都吃了。
童欣颜笑眯眯望着男人:“不够再吃两个馒头。”
他们现在是患难与共关系,男人还挣钱,她吃喝都依靠人家,有条件必须让吃饱。
陆江辰乖乖道:“媳妇,我吃饱了。”媳妇进门后,经常给他加饼子,他的肚子没像以前一样,半夜经常饿醒。
吃完面,童欣颜歇了一会儿才走,有空余桌子吃饭,他们也没耽误饭店生意,不知道胖婶急啥。
回去童欣颜不着急了,慢慢走,出了公社没多远,看到前面一个女人,艰难的拎着个大包裹,走走停停,白色连衣裙,白色皮凉鞋,扎着两根麻花辫,身材匀称,长相貌美,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知青。
走近时,女人冲他们微笑点了一下头,第一眼不讨厌,童欣颜问道:“需要帮忙吗?你到哪个生产队。”
这条路通往四个大队,每个大队,有六个生产队。
女人从军用挎包掏出手帕,擦了下额头汗:“我是七家沟生产队知青,跟你们同路,你们可以帮我把包裹扛回去吗?我给一块钱。”
陆老头疼得诶呀一声:“老二媳妇你敢打公爹?”
“不看病,陆江辰瘫在炕上,我马上离婚,我可不伺候瘫子,你也不是我公爹了。”
大哥从自己房间出来了,要上前帮忙,被刘桂良吼住:“这是我媳妇跟我老丈人的事,你千万别伸手,不然我把你也劈了。”
大哥没敢动,刘桂良可是大队长儿子,对大姐宝贝得很,碰大姐他真容易劈人。
一个以前跟陆江辰娘,关系不错婶子,提醒刘桂良:“赶紧去喊江辰姥姥家,咋的也让江辰去治腿,这么年轻小伙子,不能成瘫子啊。”
得到大姐通知,闻讯赶来的二妹和三妹夫妻,二姐夫三姐夫和两个壮汉,把江辰抬回他的小屋,大姐夫开着拖拉机去姥姥家喊人。
怒气冲冲陆佩茹,进屋就把桌上踢翻,把灶房破碗架掀了:“我弟弟要残了,这个家谁也别想好过。”
砸陆老太门何秀莲不管,她也不敢管,把家里东西都砸了,她还是心疼,这些都需要钱买,以后怎么做饭,上前拉陆佩茹。
“三姐,有话好好说,别砸东西。”
“我说你妈逼,滚一边去,你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陆佩茹推开何秀莲,陆佩琴在何秀莲屁股,狠狠踢了两脚,何秀莲一个踉跄,跌倒在水缸旁边,陆家姐妹来势汹汹,何秀莲不敢触霉头,揉揉发疼屁股闪一边了。
看媳妇打砸差不多了,三姐夫上前拉着她,劝解道:“你这火爆脾气,小辰是爹唯一亲儿子,他不能看着小辰成瘫子的。”
围观群众,陆老头要重视唯一儿子,陆江辰就不会住小破屋了。
陆老头知道今天不能善了,掏空家底救儿子,不值得,江辰废了,还有他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媳妇,都是拖累。
陆老头一脸心痛与惋惜:“老二是我儿子,我肯定疼他,家里实在是拿不出,这么大一笔钱啊!”
别说陆家,整个七家沟生产队,能一下拿出几百块钱人家,估计不到三户,几十块钱咬咬牙就掏了,几百可真是要人命啊。
有外人在,陆家姐妹没提,江辰打猎卖钱的事,现在严抓投机倒把,都知道老爹这是当众卖惨。
陆佩云恨恨道:“没有就去借,跟队里借,拿工分抵,小辰这些年当牛做马,养活你们一大家子,现在他出事了你们就要放弃他,你们良心都喂狗了。”
陆佩琴:“实在不行把这院子卖了,这院子还是我姥姥舅舅们帮着盖的。”
陆老头真被闺女厚颜无耻,给气到了:“卖了院子我们住哪?”
“我他妈管你们住哪,我弟弟好不了,你们谁也别想好过!”
陆佩茹拿着斧头,门已经被砸出一个洞了,里面人跟死了一样,没动静,她又踹了门几下。
“都他妈装死是不是?我今天就让你们给小辰陪葬。”
围观群众只敢远远看着,没人敢上前,陆家姐妹可是拿着斧头,谁敢舍命劝架。
三姐夫头疼,他媳妇什么词都敢乱用,小舅子腿断又不是咽气了。
上前把媳妇拉开:“退一边去。”他就一米七四,看着瘦不拉叽的,却很有力气,两脚就把后娘房门踹开了。
屋里,陆老婆子和陆秀丽躺在炕上,陆老婆子嘴里还哎哟,哎哟、哼哼唧唧。
姑媳四个冲进去,抓起炕上两个人就揍,童欣颜报仇来了,照着两人身上一顿踢,上次两人把她打的,现在屁股还疼,往两人脸上各扇了几巴掌,手都打疼了。
童欣颜忍着累,洗被褥,陆江辰去挑水,两个人把被褥拧干刚晾上,上工盆又敲响了。
这回大嫂没跟她同行,自己先走了,童欣颜扛着镐子,慢悠悠跟在队伍后面,她烧了开水,用男人搪瓷缸装了一茶缸带着,她不想活活被渴死。
陆江辰把她的搪瓷缸放地头,恋恋不舍道:“媳妇,我干活去了,你能干多少就干多少,别逞强。”
下午,童欣颜先把欠的活干完,才开始新一笼地,盖肥添土,看青的和大姑姐,都上她这边走了几趟,这是看她怎么干活的,具体偷懒成什么样,半天时间两个工分都挣不上。
握着镐把的手起了水泡,没有手套,童欣颜按上午速度,有条不紊保持着两个工分,她不能拿命拼工分,肚子就六分饱,越用力肚子越饿,没等粮食分到手,她小命交待在玉米地里。
陆佩云钻进玉米地,跟童欣颜说话:“弟妹,你能不能快点。”
童欣颜把镐把立地上,有气无力道:“已经是最快速度了,就吃五分饱,再快,我怕晕倒在地里。”
这是实话,不是搪塞,她是忍着手上刺痛,小腰酸痛保持这个速度的。
陆佩云深深看了她一眼,面无表情走了。
收工时,童欣颜又挣了两个工分,在烈日下劳作一天,挣了四个工分,拖着疲惫身体回家,又要做饭,今天轮到她,明天是大嫂。
晚饭还是稀粥,饼子,一盘炒白菜,菜园子里那么多菜不吃,一家子苦兮兮的,不知道图什么。
“老二媳妇,今天挣四个公分,都不够自己吃的,明天至少得挣六个,后天得达到八个公分,你偷懒太明显,再这样下去,不能让你吃饭了。”
知道晚上一定会被讨伐,偷藏的饼子都泡开水吃完了,饥肠辘辘,童欣颜现在只想抢菜吃饭,不想搭理这些人。
小姑子撇嘴:“挣四个公分,就不应该吃饭。”
陆江辰把嘴里干饼子咽下,喝了一口粥,嗓子舒服了,问道:“凭啥不让我媳妇吃饭,她挣工分少,我不挣得多吗,我的工分可以养她。”
“你多挣了几个工分,你也吃得多啊,给你娶媳妇一百块钱都是借的,年底算工分不得还钱吗。”
大姐说后娘手里有钱,娶媳妇钱该他们掏,根本没有借钱。
“反正我的工分可以养活我媳妇,你们要嫌弃我媳妇,就分家,我自己养活我媳妇,不用你们管。”
听傻子说分家,老太太彻底炸了:“刚借钱给你娶完媳妇,你就闹分家,狼心狗肺的玩意,白眼狼啊!”
童欣颜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长待,她走了,剩傻男人自己,分家怎么过,拉着男人回了他们小屋。
回屋刚躺尸,大姑姐领着三个儿子来了,野兔卖了四块钱,一块五换了票,七毛买了锁头。
陆佩云把钱票给了江辰,江辰反手给了童欣颜:“媳妇,家里钱票你收着。”
童欣颜没接,温柔笑道:“你锁起来。”
陆江辰高兴的打开木箱,把钱和票装进铁皮盒,童欣颜从箱子里拿了一块鸡蛋糕,让大宝哥仨分着吃。
三个宝有礼貌道谢:“谢谢舅妈。”
三宝喜欢跟童欣颜亲近,坐她怀里让抱着,童欣颜当过德华,照顾过侄子侄女,挺喜欢可爱的孩子。
“不客气,吃吧。”
大宝二宝挨着陆江辰,跟他聊挖陷阱,下套的事,大姐家三个孩子教的很好,没有嫌弃这个傻舅舅,跟陆江辰很亲近。
听她说三百个工分,在场人倒抽一口冷气,江辰重劳力一天十二个工分,很多男人就挣十个工分,女人八个工分,这些都是出大力气的活。
二赖子一天,挣八个工分都得累趴,一天挣十个工分人,白干一个月,这小媳妇可真敢要。
大姑姐不干了:“不行,最少得五百个工分,他去劳改农场,得干两年活,五百个工分也就干两个月活,便宜他了。”
咋听三百,五百个工分觉得很多,跟劳改农场两年比,确实是便宜了,大家又觉得没那么吓人了。
大家七嘴八舌,二赖爹娘继续求情,最后大队长出面说情,给二赖子一个改过自新机会,就算三百个工分,江辰吃点亏。
工分直接从二赖子爹娘工分里扣,会计当场划给江辰,二赖子去农场,会影响今年生产队,评选先进集体称号!
陆江辰看着媳妇,让她拿主意,以前他听大姐的,现在听媳妇的。
“大队长说话了,我们听大队长的,今后谁再敢编排江辰,给多少工分我们都不和解,必须送去劳改农场!”
今天她也算一战成名,以前江辰有个厉害大姐,现在又多了一个媳妇,大人都警告自家孩子,千万不要惹江辰。
他们闹这么大动静,陆大伯一家都来了,陆家就没一个人过来,为江辰说句话。
他们到家天已经黑了,童欣颜想上厕所,旱厕她实在下不去脚。
只能求助江辰:“江辰,我想上个厕所,不去家里这个,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上吗?”
江辰第一个反应是苞米地,以前他在外面干活,急了就去苞米地解决的。
去山上太远,苞米地出了村口就是,一片片的。
去柴火垛,找了两根适合替代手纸的小棍子,两个人摸黑往村口走。
“媳妇,用不用我牵着你。”
现在是煤油灯,路上也没有灯光折射出来,靠月亮仅有一点光,路不熟悉她差点摔倒。
“你拉着我点。”
陆江辰牵着媳妇小手,心里美滋滋的,媳妇小手又软又滑,媳妇没有嫌弃他,对他多好,让他牵手,跟他生娃。
高大瘦削男人,骨节分明大手,手指修长,常年劳作,手心有几个厚厚老茧。
“媳妇,黑天我也能看见路,你跟着我走就行。”
到了村口一片苞米地,陆江辰牵着她进了地里,现在玉米差不多有她高了,蹲着不露头。
看见江辰没走,童欣颜赶人。
“你到前面等我,别走太远。”
陆江辰走了三米,怕离太远媳妇找不到他,看人站那不动了,童欣颜又撵人。
“再走远点
人生中最尴尬,绝望的一次如厕,木棍擦过地方还疼,很绝望。
吃苦点,补丁多点,她都能坚持,厕所这个过程太崩溃,明天高低要买点厕纸,大姨妈也得用纸,用草木灰,破布她得疯!
心里默念有人踩到地雷,可别骂她。
她走到陆江辰身边,男人就要来拉她。
“手没洗,脏。”虽然手没摸到,她还是嫌弃。
男人没管,拉着她的手走,怕天黑她看不见摔了。
“不脏,你都没嫌弃我,我不觉得脏。”
感觉有时候,正常人都没他聪明,两人说着话出了苞米地。
他们不知道,有人看见他们从苞米地出来,第二天生产队就流传,两人感情好,钻苞米地,嘿嘿了。
一个婶子神秘道:“江辰高高瘦瘦,鼻子高挺,有一身好力气,炕上肯定厉害,给小媳妇伺候明白了。”
童欣颜泼辣名声打出去后,开黄腔只能私下说,没人敢传她耳朵里。
两人到家大嫂就说:“弟妹,今天你衣服没洗干净啊,是不是偷懒了?”
“还有我的也没洗干净,二嫂你怎么洗的衣服。”
后娘瞪着她,她的也没洗干净,一副兴师问罪模样。
一家子窝里横,刚才全都装死,现在跟老鼠一样冒出来了。
“江辰被人欺负时候,你们全装死,大伯家都知道过去看一下,怪不得大姐说你们都是白眼狼,嫌衣服洗的不干净,自己洗,谁愿意洗你们臭裤衩,晚上自己裤衩自己洗了,明天还看见臭裤衩我都扔河里。”
看见媳妇生气了,陆江辰也生气。
“我媳妇说的对,自己洗,我都是自己洗的,就你们懒。”
吼完家里人,又哄童欣颜。
“明天别给他们洗,扔了。”
童欣颜指挥,陆江辰煮皂角水,她要洗澡洗头,这一天跟人吵架次数,比她短暂二十三年多好几倍。
大嫂还在唠叨:“你不下地,在家不就是洗衣服,做饭的吗?爹你也不管管。”
看老头子不说话,老太太说了。
“老二媳妇,在这个家你要不服管教,我们只能把你送回娘家了。”
她是吓大的,结婚证都领了,那么好送回家,她要让他们知道,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。
童欣颜坐在凳子上,跟他们掰扯。
“送吧,最好明天就送,我奶白捡一百块彩礼。”
“人不在我们家了,彩礼我们肯定要回来。”
“要不回来了,钱已经还债了,没有钱还。”
怎么就说到让媳妇回家呢,陆江辰不干了。
“媳妇,你不能走。”
水没烧好,童欣颜再跟他们扯会,装模作样难过道。
“不是我想走,是后娘赶我走,故意让你没媳妇。”
后娘真坏,陆江辰从火灶走到饭桌旁,瞪着老太太。
“你要赶我媳妇走,没有媳妇,我把房子点了,大姐说这叫同归于尽。”
童欣颜忍不住,想笑场,大姑姐净给陆江辰,出的狠主意,一剑封喉!
陆老爹看出来了,这才一天,傻儿子成媳妇迷了,一口一个媳妇。
“老二,赶紧给你媳妇烧水去,没人把 你媳妇送回家。”
水烧好,陆江辰用他木盆装水,端到房檐下一张凳子上,把童欣颜毛巾拿来,服务绝对周到。
晚上房檐下,只有一点屋里透的光,煮皂角水虽然麻烦,但挺好用的,陆江辰给她拉着衣领,怕弄湿了。
“不要拉,衣服明天要洗的。”
皂角水洗完头,头发柔顺丝滑,以后她打算就用这个洗头了,原生态比化学成分强。
洗澡房是几块茅草帘子围起来的,盖都没有,天冷,下雨天就洗不了澡,洗澡她让江辰在外面等着自己,黑乎乎的她害怕。
听媳妇在里面撩水洗澡,想到媳妇浑身软绵绵,江辰心脏扑通扑通跳,有些心猿意马,一会他也要洗干干净净,跟媳妇生娃。